01 独特的职业经历：空乘与安全员

刘飞：你有一段经常被提到的神奇的经历，就是在做产品经理之前是空少，当时是怎么考虑的呢？

黄贺：其实我在做空乘之前也是产品经理，所以再转过来做产品经理也不奇怪。在做空乘之前，我在腾讯做产品实习，大三开始实习了接近一年半。毕业之后拿到腾讯QQ阅读产品经理的offer，当时是属于腾讯MIG移动互联网事业群，转正之后做了几个月。后来因为认识了一些航空圈的朋友，就说不如去试一试空乘怎么样。

然后年少的时候也没有做什么行业规划，比较好玩，想尝试一下这种新鲜的职业，就去国航和东航的航空公司去面试，面试上了东航，就去东航做了一年多的空乘。不能说后悔，也有不一样的经历。不过整体看下来，如果当时留下来继续做产品的话，发展可能和现在不一样。

刘飞：我之前接触到的空乘，选择这个职业因为比较爱玩，比如阿联酋全球都飞。

黄贺：对，当时我身边很多朋友就是想尝试和体验一下这个职业，所以离职率其实蛮高的。我们是按照批次来培训的，我那批大概一共有70多人，等第一年结束的时候，已经有大概20多人离职了，等到我离职的时候我们那批次已经接近有40多人离职了，所以还是一个更迭率比较高的职业。

刘飞：我觉得一方面很多人本来就是抱着体验的态度，另一方面这个职业的发展好像也比较简单，比较受限。长期来看，即便是管理者，乘务长可能也得天天跟着跑。

黄贺：嗯，晋升比较快，可能飞半年之后你就能从后舱变成头等舱乘务员。最快的话可能一年到两年就可以成为乘务长。我当时已经成为头等舱的乘务员了，再下一步就乘务长，但是做着觉得一眼望到头的感觉。

刘飞：乘务长再往上就没有了吗？

黄贺：有的人会转去考飞行员，也有人会做地面的培训人员，还有少数的人会到地面的客舱部做领导。另外还有一些男空乘会去做安全员，就类似于飞机上的保安，混在旅客当中。从 2001 年 9·11 事件之后，飞机上会配备一些男乘，之前是很少有男乘的，他们除了做旅客服务之外，还会有一个专职的乘务员混在旅客当中，一般会在 32 排 C 座。下次坐飞机你可以观察一下，不管你是第几个上飞机，即便最早上飞机你也会发现客舱里已经坐了一个人，有时候甚至是两个人，他们就是安全员。

头几年他们还会冷冷地走到你身边，提醒你“先生麻烦请把手机关机”，每 15 分钟要巡舱一次，并且没有穿乘务员的制服。这两年应该是要求不允许来回走动了，因为容易暴露。我也做过半年安全员，还是挺痛苦的，因为我们需要比较称职，不能在客舱里睡觉，也不能有一些娱乐设备。其实你就只能坐着，前期的话还可以看书，现在连书都不让看了。

刘飞：你得高度集中，万一真有点事儿。

黄贺：嗯，其实之前也有很多案例，大家可以从网上搜索一下，空中安全员制服歹徒的案例，包括抓小偷，有很多报道。

02 从空乘到互联网产品经理再到带货主播

刘飞 ：为何决定回去做产品经理呢？

黄贺：因为我做过一段时间安全员嘛，前期在飞机上会看一些书，有幸看到了《我的奋斗》，当时触发了一些内心的感受。我之前完全不认识老罗，大学的时候没有听过他的语录。看书之后觉得蛮有意思的，就去了解了一下，后来觉得还是可以尝试一下互联网，而且之前也有一份产品实习的经验，所以就去投了几家公司。当时先去36氪待了几个月，沉淀学习了一些相关的理论知识。后来投锤科的时候，其实投的是设计师的岗位，因为业余的时候自学了AI和PS。

刘飞：我咋觉得锤科的设计师更难应聘呢！

黄贺：对，当时太天真了嘛，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，然后简历石沉大海。后来就想试一下产品经理这个角色，面试通过以后进到锤科的产品部，当时应该有20多人。再后来我就去映客做了一些直播相关的事情，比如秀场直播。

刘飞：你去映客做直播和老罗后来做直播完全是碰巧吗？

黄贺：对，我在映客做的是秀场直播的商业化产品经理，也做了一些体验性的改进。后面老罗要做直播，我就正好切换过来。其实我跟他私下交流比较多，直播这块也会经常交流。

《我的奋斗》

作者：罗永浩

同一个逻辑，当流量都涌向直播带货的时候，我觉得有很多知名综艺制作团队也会涌向头部直播间，所以头部直播间以后会越来越综艺化，制作水平越来越精良。